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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那话也是他自己说的。

千年轻笑一声，靠近桌边，手缓缓靠向镜子。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他的喻星……千年早就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喻星，好像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对方。

没想到这样的喜欢还能更上一层楼。

越来越喜欢。

越来越……放不开手。

忽地，喻星的声音传来，“你、你快点。”

千年的手有些湿冷，毛巾却是带着温热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覆盖镜身，让喻星有些不自在。

“嗯。”

千年应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

湿帕在镜子上一点点蹭过去，没有半分遗漏，将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喻星忍了忍，奈何现在他不能变化人身，刚就那么把机会用了。

片刻后，他压着嗓子，“干净了吧。”

“没有。”

千年擦镜子的动作不停，低低沉沉的声线跃入耳畔，无端透着几分喑哑。

“还没有。”

待喻星再次被放回桌上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镜身落到支架上发出一声轻响，让他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身前传来一声喘息。

喻星望向千年，后者面色绯红，眼睑微敛，长睫将神色敛下，辨不出什么情绪。

“我去洗个澡。”

他说。

“不是刚洗过？”

千年深深看了眼镜面，“嗯……”

说完，他再次进了浴室，出来时满身水汽。

随着千年靠近，微凉的气息拂面，喻星这才反应过来，千年这是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现在的天气还不是特别热，洗冷水澡应该还会感到凉的。

“怎么洗冷水，会生病的。”

喻星提醒。

千年走过来到桌边坐下，声音比刚才要平静许多，却仍旧带着沙哑，开口时嗓音既轻又浅，眼神定定凝视他，“我忍不住。”

只有冷水能让他清醒一点。

喻星还没说什么，一只手就覆了上来，仍是那带着湿冷的温度，可想而知在八年，到底是太久了。

千年低着眼。

没有人知道这八年里他是靠着对一个人的日思夜想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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