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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2页）

自打那日见过濯瑾之后，申景月在枫林徘徊了数日，终是离去。

“那日你匆匆离去，那位有消息了？”

秦蓁并不认识左丘怀，更不知道景月故事里的人便是连涉事不深的十岁孩童都听过的左丘先生。

她在景月二人的故事里亦一直扮演着的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嗯”

，侧过脸看了一眼多年好友，申景月闷闷地叹息一声，自顾自的继续喝酒。

“看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感到惊喜啊”

？秦蓁调侃道。

其实秦蓁此番调侃并非是要嘲笑好友，相反，她是真心希望景月是真的能借酒消愁，而非买醉一般，喝到肚里，埋在心底。

玲珑如秦蓁，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景月的心思。

故事里面的另一位主人公她虽从未谋面，但她却仿佛完整的目睹了他们的故事一样。

说书的太过投入，听书的亦很认真。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

申景月说完这一句便醉倒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盯着景月不省人事的脸，秦蓁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呢喃了几遍，像是斟酌景月话里的意思，又像是述说自己的故事一般，然后便扶着景月回去了。

另一边。

“言兄，你……”

？虽然困惑言兄为何此时才出现，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时兄是疑惑言某为何未能早些回来而又突然出现是吗？”

时已点点头。

“二位未曾注意到范老先生吗”

？

“范老先生今日未曾过来，想必是不忍与前辈告别吧”

！

月初悲伤的叹息道。

“范先生是师父生前最好的朋友，师父最后一面又岂会不见呢”

？言喻之反问。

“那依言兄所见，先生晚些会过来，那我们等先生来了再……”

？

“不必”

，打断时已的话，言喻之接着道：“先生不会来了”

，转过身对着师父的遗体，神情清明，仿佛看淡世间一切。

“师父，范先生您是等不到了，还是徒儿来陪您最后一程吧”

。

“对不起师父，人生的最后旅程徒儿没能在您身边尽孝，师父一定很失望吧”

。

“但是师父，有范先生陪您安度晚年，您应该是开心的吧”

。

说着说着，眼泪便湿了眼眶。

“对不起师父，最后还是骗了您，徒儿其实没能找回范先生，三十年前仓州的那场劫难中范先生并未幸免于难，徒儿去祭拜过先生，先生坟前很干净，很多人去看他呢”

。

再抬眼，已是泣不成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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